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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认为,能跟在陛下身边的内侍,都是聪明人,因此,很多事大家都看的明白。谁都想有权,内侍的权来自哪儿,只能是陛下。但还是那句话,都是聪明人,聪明人的想法一般都多。
王岳,司礼监掌印,他是陛下东宫时的大伴,他有他的一套,只要他不犯大不韪,陛下会念着他这份旧情,他为人也滑溜,很少和外庭产生龃龉。在我看来,他找准了自己的路。陛下有生之年,他大致是无恙的。”
陈准不由的点了点头,宫里的老祖宗嘛,看着似乎很低调,但他们这些太监,太清楚了,王岳很稳,可不就是张鹤龄说的这样嘛。
“另一位,箫敬,御用监掌印,司礼监秉笔,说起来这个人,我觉得,也算是宫中的奇葩了。从天顺年到弘治年,历几朝,一直掌着不轻不重的权位,实属宫中的异数。他的路子是内臣路线,克己任事,和外庭不亲不疏,在我看,他也是个会做事的。
然后就是范亨,李荣,属于亲近陛下,也亲近外庭的,未来如何,要看他们内心的倾向。但至少,暂时也不会有太多问题。而李广呢?”
陈准也是开动着思维,道:“李广是因为陛下的宠眷登居高位,但和外庭始终交恶,因而难得善终?”
张鹤龄笑了笑,道:“善终这个词说的好,聪明人可不就考虑这二字嘛。本伯其实和你们一样,在我看,咱们这些靠陛下恩宠起来的人,无论做多少好事、大事,天生与那些所谓正直大臣们有这一份隔阂,若是不刻意亲近,弹劾针对是少不了的。
可本伯觉着,能否安稳,不在于能不能做出让外臣认可的事,只能在于陛下。李广和我这些年不就是如此嘛?一直能安稳,靠的是陛下护着。
若是不强力护着了,转眼间便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。因此,咱们该想的,是如何让陛下能一直护下去,在这个范围内,方是一步步的扩大影响力,可不能本末倒置喽!”
“李广!”
陈准一点点的把所有串联了起来,心中顿时有些自嘲。
想他一直来自认清醒,认为自己看的明白,做的也明白,可随着权越来越重之后,也有些迷失了。
内侍谁不会想一想自己的下场,他也看的明白宫中这些太监们的路子,但他们的路子,他都不想选。说起来,他和李广才是最相近的人。
而李广的情况,正如寿宁伯所言,靠的是陛下的恩宠、护庇才安稳到现在。可如今,李广的脑子不清了,他的下场难道不是注定的了?还需要有甚担心的?
那用李广给他挡挡事岂非一举数得之事。一番思绪之下,陈准顿时感觉一阵清明,人也越加沉淀了。
张鹤龄看着陈准的丝丝变化,暗自点头。
陈准郑重的向张鹤龄一礼,道:“奴婢承蒙伯爷教诲,感激不尽!”
张鹤龄笑着扶住陈准,道:“何来这般郑重,什么奴婢、伯爷、教诲的,咱们都是一头的人,该是兄弟,同心协力的为陛下、娘娘、太子办事!”
“奴婢高攀了!”
张鹤龄摆摆手,笑了笑,不再多言。
此时,刘龙已是从衙门里出来了,身边还跟着张申的师爷,看到是张鹤龄和宫中内侍在说话,没有过来,正朝这边看着。
“陈公公,随本伯一起和张府尹聊聊?”
陈准摇了摇头,他已是想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做事了,就想早点回宫安排下去。
“也行,和外臣过多接触,也是不好!”
张鹤龄点点头,似乎是突然想起来,他朝着马车边的随从招了招手。
随从们快步走了过来,恭敬的等着老爷吩咐。
“陈公公,头前不是说了嘛,本来有事我是打算直接联系你的,可不好联系。你看,以后是不是安排多联系?”
张鹤龄说的毫不避讳,估计满朝像他这样敢说要主动联系宫中内侍的人,也是少之又少了。
陈准也不在意,皇帝、皇后都不在意,他哪会在意。人家也不怕被人说是刺探宫闱。宫里的事,张鹤龄若是想知道,哪需要找内侍来刺探,自己就能满宫里跑着打听了。
他反而是有意留意了张鹤龄忽然喊过来的一众随从,这一看之下,就把目光投在了其中一人身上,他突然有些恍惚!
张鹤龄笑了笑,道:“怎么?陈公公看上了本伯的这些随从,不过,这可不能给,府上精挑细选的人呢。”
“都楞的作甚,给陈公公行礼!”
“小的们见过陈公公!”
陈准轻声嗯了声,缓缓收回目光,看向了张鹤龄,点了点头。
张鹤龄呵呵笑了笑,道:“这样,本伯毕竟是京中的名人,总是出面跑,也是影响不好。本伯便安排一个生面孔的随从,日后有个甚事的,便让他去联系陈公公,陈公公也可以安排个人,有个联络。
唔,秦立。”
“啊